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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


  下午三点的品酒会。
  地点是市中心的某豪华酒店。
  柯湛吃完午饭回来后就埋头在办公桌边恶补日文业务词汇,因为没有人通知他什么时候可以走,等他无意抬头看了看表时,才发现时间来快不及,连忙下楼打车,匆匆赶到酒会场所。
  
  一到酒店门口,程姐正在那儿焦急的张望,一见柯湛,连忙迎上来:“你怎么现在才来!”
  柯湛手间夹着一大叠日文业务词汇资料,因为心急而一路奔得辛苦,此刻只能对着程姐大口喘气:“真对不起,坐在公司里临时抱佛脚,抱着抱着就忘记时间了。”
  程姐看了一眼他的穿着,随即大吃一惊:“天哪柯湛,你怎么穿成这样就过来?”
  柯湛一怔:“怎么了?”说完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程姐。
  程姐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束身长裙礼服,耳边的一对钻石耳坠长长垂落下来,脸上精致的妆容更是衬托得她举手投足间女人味十足。
  柯湛终于明白,微微张大了嘴巴:“好像……没人告诉我今天要穿得这么正式?”
  程姐“哎呀”一声:“这是基本的礼节难道还要人教你?早上上班之前就应该带衣服过来了,”说着焦急地上下将他打量,“但你现在……你现在……”
  柯湛尴尬地理了理自己的领带,破罐子破摔地说:“职业装也算很正式吧,现在还能怎么办,能混就混过去好了。”
  程姐气得伸手想拍他的脑袋,但碍于今天的一身打扮而没有动手:“谁跟你说能混过去,今天来的人里面除了日本客户,还有各企业的领导和高层,以及许多时尚界的名流,连记者都来了好几拨,他们的眼神那么犀利,你穿成这样进去不是要给我们凡音丢脸吗?”
  柯湛吓出一身冷汗:“那怎么办?”
  程姐抬手看了看表,掏出手机打电话:“幸好我有个好姐妹在这附近的有家服装专柜,现在离开场还有十五分钟的时间,我让她给你送件衣服过来,你赶紧把你的尺寸报给我。”
  柯湛大喜过望,连连作揖称谢。
  程姐举着手机,没好气地横他一眼:“事先说好,这衣服是借给你的,到时一定记得要小心穿,弄出一丝褶皱都要你陪!”
  柯湛又点头称是。
  
  没有想到程姐好姐妹的服装专柜居然那么大牌,看着衣领上闪闪发光的吊牌,柯湛干巴巴地咽了口唾沫:“程姐,我……我可以不要穿这吗?”
  程姐把衣服往他怀里一塞,板着脸说:“不行!动作快点,老板已经在等我们了。”
  听见这话,柯湛一点也不敢再耽搁,连忙像接圣旨似的将衣服接过来。
  
  程姐拿给柯湛的那套衣服虽然是衬衫与西装的简单搭配,但却加了不少流行元素,衣服十分地合身,更多亏了程姐的小姐妹那一双巧手,给衣服搭配了一条镶钻的宽面腰带,穿起来非但不具违和感,还让整个搭配显得时尚又清新。
  
  柯湛换完衣服从洗手间出来之后,明显地能够感觉到宴会现场的女宾们往自己身上投来的倾艳目光,一下子自我好感膨胀。
  
  程姐正在外面等他,见他出来,赞赏地将他打量了一番,随即说:“快点过去吧,老板已经在那边招待客户了。”
  宴会厅设在酒店第六十八层,大厅庄饰得十分富丽,金色的吊灯,门口铺着崭新的红地毯,侧边有一面大大的落地窗和垂地的厚重窗帘,透过窗子朝外面看去,半个市中心的繁华景致尽收眼底。
  柯湛一边四周顾看一边感叹,顺着程姐的指点绕过整个大厅,终于在落地窗边看见了正在与客户谈话的何凡音。
  他这一身竟然还是平时常穿深色西装以及白衬衫,却选择了有花纹的领带提亮色彩,衬得他整个人高挺、精神而又优雅。
  柯湛又一次羡慕起来:为什么他可以不用换衣服,随便穿穿看上去都很有感觉?
  站在何凡音对面一个身材高挑,着一身浅黄礼服的卷发的少女正好看见柯湛,眼前一亮,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对何凡音说:“何总,这是哪里来的男孩子,长得真漂亮。”
  何凡音循声回头淡淡看了柯湛一眼,随即转过头去,用英语笑着对对方说:“终于来了,我的大牌翻译。”
  柯湛连忙走上前去。
  何凡音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对柯湛介绍:“万荣企业的CEO小田森然,以及她的女儿小田凉末。”
  柯湛听得心里一阵别扭,但想起对于上级与下属之间来说,何凡音的这种态度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本来就是自己迟到在先,没有被炒鱿鱼已经很不错了。于是连忙展开笑容,主动朝对面的客户伸出手来,用日语说:“您好,我叫柯湛,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本还以为这次的翻译工作一定很高难度,谁知道何凡音只与那日本客户随便聊了几句,就各自散去一边了,柯湛有些失望。
  
  3点30分,品酒会正式开始。
  主持人走到的大厅正前方的台子上,握着麦克风说:“欢迎各参加今天的品酒会,我们首先欢迎凡音的总经理何先生上台来为我们说几句。”
  掌声四起。
  何凡音稳步走上台前,接过话筒先开了一句玩笑:“既然主持人要我先说话,那我恐怕要让他失望了,因为今天,在这里,我不打算跟大家谈公事。”
  台下一片哄笑。
  等大家安静下来,何凡音这才敛起笑意,沉沉的声音在话筒里扩散开来:“冗长的话我就不多说,先预祝各位今日玩得愉快。”
  一番话结束,掌声又起。
  何凡音利落下得台来,唇边带着一丝自信的笑意。还没走几步,很快就有各色各样的人向他围拢过来。
  柯湛几次想上前找他说句话,奈何都寻不到机会。
  
  其实,自从中午柯湛在楼梯间朝何凡音丢出那些话之后,他就后悔不迭。
  且不说何凡音对自己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但他毕竟是自己的老板,光近段日子里,他在工作上乃至生活上对自己的照顾就已经够多,遇上这样好的老板,普通人早就高兴得要烧香拜佛了,现在一转眼居然对他说那样的话来。
  现在仔细一想,也许他只是习惯了命令的语气,所以听起来不够婉转一些,可自己接下去说出来的话根本就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
  柯湛觉得自己当时那种态度着实有些过分了,心觉十分过意不去。
  然而除了刚才初见面的一句介绍,何凡音再也没有搭理过柯湛。
  柯湛没有办法,只能静静等在一旁。
  
  这品酒会果然是企业领导与上层人士的汇聚筵席,在场人士个个看上去都十分地雍容华贵身份不凡。
  酒会进行到一半,厚重的卷帘被拉上,大厅里灯光亮起,周围跟着响起悠扬的舞曲。
  各人很快放松开来,纷纷四下寻找自己的舞伴。
  柯湛百无聊赖地四下看了看,见有服务生端着红酒从自己身边走过,就随手取了一杯过来。
  今天不知怎的,围绕在何凡音身边的从头至尾一直没有断过,当然多的是女人,类型也很固定,就好像他之前形容的:脸白,胸大,臀翘,腿长。
  
  在大厅边上站了一会儿,有好多不认识的人看着何凡音的面子,上前与柯湛搭讪敬酒。
  那些名流都是狠角色,把鸡尾酒当做二锅头来喝,一仰头就是一杯干。
  柯湛丝毫不敢怠慢。
  
  也许是何凡音起头的一番话带动了气氛,品酒会越到后来,气氛越是热烈。
  明灭的灯光之中,有一个穿着紫色细腰低胸礼服的女人摇曳地走到被众人围绕的何凡音身前,笑着对他说了一句什么。
  也许是周围的音乐太过嘈杂,何凡音没有听清,微微垂下头来。
  女人盈盈浅笑,侧过身来仰头凑到他的脸侧边,蓬卷的头发随着动作在肩处滑落下来,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双腿,妩媚的姿态,连柯湛看着都要隐隐心动。
  两人一番耳语,何凡音笑了笑,伸手搂过女人的肩膀,二人一起步入舞池。
  音乐舒缓,佳人共舞。
  
  柯湛往那边瞄了一眼。他发现自己从开始的羡慕变得有些嫉妒了。
  举手投足间的沉稳,不经意间透露的小小幽默,英俊,多金……试问有谁人会不爱何凡音这样的男人?哪怕是同性。
  柯湛忽然想起那天在酒店看到的男人,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想要与何凡音分手?
  算了,想这个做什么?反正和我没关系。
  
  本以为以自己的酒量,两杯烈酒都不成问题,更何况只是度数不深的鸡尾酒,但是久了难免也有些扛不住,柯湛正想找个机会去角落里躲躲,身后忽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嗨。”
  柯湛回头,是刚才站在小田旁边的那个漂亮少女,此刻正手里端着两杯酒,歪着脑袋站在那里看他。
  柯湛连忙转过身去,用日语同她打招呼:“你好。”
  少女摆手笑说:“不用和我讲日语,我会说中文哦!”语调发音都很标准。
  柯湛有些意外:“我刚才听到你说英语,口音十分纯正,一点也不像日本人。”
  少女十分得意,伸手往他面前递了一杯酒过去。
  柯湛习惯性地伸手接过来,习惯性地与她礼貌碰杯,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喝完柯湛才发现那酒的味道好像有些不一样,像是一种鸡尾酒,但那到底是什么,他因为喝得太快而一时没有品尝出来。
  放下酒杯,柯湛见少女正端着才喝了一点的酒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眸中是难掩惊异与赞赏:“你酒量真好。”
  柯湛眨了眨眼睛,勾起手指拭了拭嘴角。
  少女又从旁边取了一杯一样的酒递给他,侧身走到身旁说:“其实,我妈妈是英国人,而我从小就在中国长大,所以我最擅长的语言就是英语和中文。”
  柯湛点了点头:“小田小姐……”
  对方打断他:“你可以叫我Cher,”说着探过头来笑眯眯地问他,“我知道你叫柯湛,我可以叫你阿柯吗?”
  柯湛怔了一怔。
  Cher看了看他:“怎么了?”
  “没什么,”柯湛摇了摇头,又仰起脖子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即岔开话题,“难怪看你的身材和别的东方人不一样,特别高挑。”
  


chapter 10


  在场的人基本上都已找到了自己的舞伴,相拥着在舞池里翩跹起舞。
  又迷迷糊糊地被灌了几杯酒,身边的少女终于有些按捺不住,背着手转过身来:“先生,你难道不想请面前的这位美丽小姐跳一支舞吗?”
  柯湛偏了偏头,少女玲珑而细致的身躯在一片紫红蓝绿的色彩中显得特别娇小,一双澄亮的大眼正微含期待地望着自己。
  柯湛笑着朝着她伸出了一只手,微微躬身:“美丽的小姐,不知我能否有这个荣幸与你共舞一曲?”
  Cher愉快地搭上他的手臂,二人步入舞池。
  
  绚烂的灯光让人迷醉。
  柯湛与Cher的步调从先前的稍有差异到最后的慢慢融合,忘情之时,Cher伸出手,来轻轻地环住了柯湛的颈项。
  音乐静静流淌,周身相拥滑过的身影逐渐变得有些模糊,柯湛轻轻眯起眼睛,亦是收手搂紧了她的腰肢。
  Cher轻轻一颤,往前一步更加紧密地往前贴住了柯湛,圆润的胸脯抵住他的胸口。
  虽然从小在中国长大,但Cher的思想却全没有学到寻常中国女孩的保守,她仰起头来,贴在柯湛耳边浅笑低吟:“阿柯,今天晚上有空吗?”
  怀中的少女有着如春日娇嫩花朵般的淡雅芬芳,柯湛觉得自己有些醉了,脑袋里昏昏沉沉地装不下任何东西,听闻此言,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轻声反问她:“今晚……还是去我家里吗?”
  “去你家?”Cher蓦地一怔,随即笑了起来,“可以啊。”
  柯湛垂下头抵住她的前额,脸颊处显出两颗浅淡却清晰的酒窝:“这是可你说的,不许跑……”
  听见这样有着明显暗示的话语,Cher红着脸抬眸看了看柯湛,点了点头。
  
  之前喝下的几杯酒后劲很大,舞跳到一半,柯湛忽然觉得很不舒服,于是对Cher说了声“抱歉”,松开她转身独自去了洗手间。
  在脸上泼了好几捧水,柯湛才略微清醒过来。
  
  酒店里的洗手间也庄饰得十分豪华,不仅设施齐全,镜子干净得泛光,就连洗手台也是一尘不染。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大理石地面有些湿滑。
  柯湛本就有些站不稳,才迈进去没几步就狼狈地往前滑跌了几步,幸好他反应快,及时地扶住了洗手台的边沿,才不至于摔倒。
  等柯湛扶着额头站起来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隐形眼镜居然不见了。
  柯湛伸手摸了摸眼睑,又四下看了看。
  柯湛的两只眼睛度数虽然算不上特别高,但因为平时戴惯了隐形眼镜,失去了它们的庇护简直就和睁眼瞎没什么两样。
  视线之内一片模糊,所有的东西都只能显出一片大致轮廓,柯湛站在原地问了一句:“有人吗?”
  外面虽然热闹,洗手间里却是寂静无人。
  柯湛只得蹲□来,在地上四处摸索了好一阵。
  因为眼睛近视外加醉眼朦胧,柯湛的脑门上不知从哪儿磕出了两个包,还是没能摸出那两片丢失的隐形眼镜。
  咕哝了一句“真倒霉”,柯湛摇头晃脑地扶着洗手台摸出洗手间,谁知才走到门口,迎头就撞上了一个人。
  柯湛正要点头道歉,耳边忽然传来Cher有些焦急的声音:“阿柯?你怎么进去了那么久,我还以为……”话到一半忽然停住,“何先生?”
  柯湛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对着前方伸出一只手,自顾自说:“Cher你来的正好,我的眼镜丢了,麻烦扶我一下好吗?”
  Cher没应声。
  柯湛眯起眼睛摆了摆手:“呃,人呢?”
  又顿了一会儿,手臂忽然被一双有力的手握住。
  柯湛舒了一口气,低声对对方说:“我觉得有点不大舒服,想早点回去,你能送送我吗?”
  对方没有说话,扶着他走了一段路,耳边又传来Cher轻低的声音:“您要送他回去?”
  搀着柯湛的手稍微松开了些。
  失去了扶持,柯湛又开始站立不稳,只能出声轻唤:“Cher?”
  “这样好吗?您没醉吧?”
  察觉对方好像不是在对自己说话,柯湛又不确定地唤了一声:“Cher?”
  “那……下次再见。”Cher声音里透着些许失望,随即再也没了回应。
  柯湛急了:“别、别走!”
  离开身边的人很快又重新拢回来,腰间跟着被一只跟刚才一样有力的手臂圈住。
  柯湛被动着朝对方偎了过去,那胸膛意外地宽朗,让他有些分辨不出身边站着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但还是小声对他说了句:“谢谢。”
  
  迷迷糊糊地被对方带着乘电梯下了楼,直到迎面吹来夜间微凉的空气,柯湛转头询问身边的人:“你知道……我家在哪里吗?”
  没有回答。
  灼亮的夜灯将眼前的人描绘出一个隐约的侧面轮廓,却因为没有焦点的视线而松散成好几个不清不楚的剪影。
  柯湛正想凑过去将对方瞧个仔细,身前忽然响起“咯吱”的停车声,搭在腰间的手随即一松,转而抵着他的背将他往前一推。
  柯湛被推得一头扎进了车里,呲牙裂嘴地挥了挥手:“好痛!”
  对方也跟着钻进车里,在柯湛旁边坐定,却没有说话。
  也许温暖的车内环境让人放松,柯湛哼哼了几声见没人搭理,逐渐耷着头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柯湛忽然觉得身子一歪,似乎有一只手在他的前襟里摸索,然后耳边响起“叮叮”的钥匙声。
  柯湛睡眼惺忪:“到家了?”
  旁侧的门很快被打开,身边的人将他扶进去,连灯都没有开。
  两个人在黑暗中不留神磕到一边的茶几,摇晃着差点跌做一团。
  终于摸索到沙发边上,才一坐下,对方就很快地放开了他,转过身去,似乎是要走。
  柯湛站起来,一把拽住了那人的衣服:“怎么这就走了,不是说好晚上留在我家?最起码也得让我先亲上一口再走吧?”
  对方身子一僵。
  柯湛坏坏一笑,伸手一把将其推坐在沙发上,单手扶住靠背,另一只手摸到对方的下巴,提起来,俯□吻上去。
  那本是一个绵长而轻柔的吻,柯湛极尽所能,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甚至还能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微微有些僵硬。
  鼻端闻到的除了和自己一样的醺然酒香,还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道,柯湛察觉似乎有些不对劲,直起身体:“我去拿眼镜。”
  离开的那一瞬,他忽然被一股力道拉回。
  柯湛躺倒在沙发上,在黑暗之中睁着迷醉的眼睛轻轻一笑:“怎么了,刚才不是不想?”
  话音才落,就有人往他的身上压了下来,然后低头一口咬住他的唇角。
  柯湛立刻热情地回应,伸手圈过对方的后颈,却发现那肩膀不若想象中的削瘦,再往下摸……臀部是很翘,但是骨架太宽,他甚至无法用一只手环住对方的腰。
  柯湛心底一慌:“你等等,我先拿眼镜……”
  但是对方却不给他任何机会,随手剥掉他的外套丢到一边,然后伸手去解他的衬衫扣子。
  繁复的扣子似乎有些碍手,对方解着有些不耐,索性粗鲁地一把撕开。
  这种被丨操控主导的感觉十分熟悉,好像是另一次梦境的重演。
  柯湛有些意识模糊,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两具身体贴紧,磨蹭间浑身燥热,柯湛低低喘息,最后还是随着记忆之中的步调,几乎是熟稔地配合着对方,一边与其唇舌纠缠,一边撑着手坐起来。
  对方很快褪下柯湛的裤子,宽大的手掌揉捏他的腰臀,并将他微微托起。
  柯湛微一犹豫,还是遵照着本能,扶住对方的脖子。
  正在这时——
  “呜呜……”一声委屈的低鸣从二人的脚边传来。
  对方忽地浑身一僵,随即似是清醒过来,猛地伸手将柯湛推离身旁。
  柯湛已然醉得全身无力,斜斜躺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睡去之前还不忘低声呵斥:“小坐,别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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